寻声52：书
52：书
肖战点了点头，对王一博的话半信半疑，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和的事情，多半也是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的。肖战对王一博解释的不信任直接摆在了脸上，王一博看着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又看见肖战乖乖点头的样子不由得笑的弧度更大了，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摆在脸上清清楚楚的，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嘟嘴怀疑，可爱惨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个项目总是哥负责的吧。对你说一声谢谢也是应该的。更何况也不只是因为房子的事情，有好多好多事情，我都没和你说谢谢呢。”肖战猫着腰抱着膝盖手里依旧拿着小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声音闷闷的，像一只还只会嗯哼的幼犬。
“嗯好，我知道了。”王一博摸了摸肖战的后背，短袖很薄，嶙峋的脊骨棘突像一串山峰相连的山脉在肖战背脊上蔓延，王一博的手心很热，体温透过轻薄的布料熨在肖战的背上，肖战抱着膝盖轻轻抖了一下，他又是期待王一博的抚摸和安慰，又是羞于自己的期待，肖战咬着嘴唇抑制住嗓子里要冒出来的喟叹。“其实我也有很多谢谢没说。”王一博低头看着肖战白白嫩嫩的后脖颈，软软的发尾搭在上面，他伸手摸了摸肖战的后颈，像是抚摸一只小猫。“谢谢我们肖肖愿意让我爱你。”王一博令人沉醉的嗓音说着缠婘的情话，开了窍的王一博就像是铁树开了花，粉色的花瓣和醉人的花香撩拨着人的心弦。
肖战几乎要把头埋到地上去了，露在头发外面的耳朵尖全红了，就像是一颗红炸了的石榴，心脏在胸腔里奋力的跳动着宛如奔腾的鹿群，肖战还是不能习惯王一博嘴里的甜言蜜语，每每一听就是化身为通红的含羞草。但是，他在心里对着自己说道：刚刚不是说不能再这样了吗，自己可是长了嘴的，什么都不回应，对王一博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他怎么能让他哥王一博当爱而不得的男二呢！他哥绝对要做男主，独一无二的男主！
肖战在心里给自己加油打气，他猛的抬起腰，身体坐直了，面上还带着潮红的热气，他转过身面对着王一博，眼睛里满满的坚定信念，王一博眉眼含笑的回望着肖战，对视间肖战猛叹一声气，摸着脖子咻的转头，刚刚建立起来的满满坚定信心又被王一博含笑的眼神磨得羞红。
啊！他真的顶不住王一博的眼神，就像是心底的秘密都被他看光了，但是他还要装作不知道一样看着你结结巴巴还说不出什么东西就很羞耻啊~~~~！救命啊！
肖战转过身去狠狠深呼吸了几次，咬着牙转回来，瞪得大大的眼睛无所回避的盯着王一博，纯黑色的眼仁里满满当当都是少年人纯粹又热烈的情感，就像是一张从头到尾写满了王一博名字的答卷。
“哥！我我……”肖战张了张嘴，“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他最后还是闭着眼睛说出了这句话。涨红的面色和紧紧握拳的手都在述说着肖战的羞涩和紧张。第一次体会情爱的少年不似年长者的从容自若，从头到脚甚至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着青涩。
王一博已经大概猜到肖战要说的话，但是真真切切的从肖战嘴里说出来，他还是愣住了，但很快便收敛好呆愣，扬着大大的得其所愿的笑容揽住了肖战的肩膀，“那我们就是两情相悦了，对吧男朋友。”王一博其实手心都在冒汗，他咽了咽口水转面盯着肖战的反应。
肖战乖乖让王一博揽着，两手紧紧抓着小木棍，少年人的身子缩在王一博怀里乖乖点着头，霞色飞了满脸。王一博催促着他回答，“是不是呀。”
“是啊是啊……男……男朋友。”肖战脸皮都要蒸熟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现在就扎回床上拿被子盖住再在床上滚上几圈嚎上几声。
王一博稀罕极了，低头啾了两口肖战红扑扑的脸蛋，肖战被亲完了才楞楞的拿手捂住脸颊，就像是被王一博亲懵了一样，眼角眼底一片水红色，眼眶里泛着春湖水色的潋滟鳞波。
王一博眯着眼睛想了想，或许现在也不为是个好时机，既然肖战能接受一次“帮助”，也能接受第二次。他顿了顿声道：“肖肖，你还记得之前你说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我现在可以兑换吗。”
“啊，可以啊。”肖战还沉浸在一表白就成功谈恋爱的喜悦中，他的新晋男友就开启下一篇了，不会是……
王一博有些奇怪，肖战的脸怎么越来越红，就像个晒够了太阳的西红柿，感觉都要热到往外冒水蒸气了，不会发烧了吧？王一博随手摸了摸肖战的颈侧，热了一点但是没有发烧，于是就继续攻心发言：“刚刚听考察组问你年纪，你10月才满十八是吗？”
肖战一听就挣扎着从王一博怀里出来，面对着王一博有些着急的解释道：“没有没有，那个是身份证上的，我应该已经成年了。我成年了！”他真的成年了，不是早恋。
“身份证上的生日是外婆捡到我的时候，外婆说那时候我应该有几个月了，挺胖实的。”肖战又补了几句，生怕王一博不信他。“那也是法定未成年呀，哎呀我居然谈了个这么嫩的男朋友，太有面了。”王一博笑着捏了捏肖战的脸颊，一嘴的炫耀。
“有面吗？但是我很普通啊。”肖战低头挠了挠后脖颈，他叹了一口气，拉了拉王一博的衣角有些哀求着说：“哥，能不告诉别人我们谈恋爱吗？”特别是王一博那边的朋友家人，如果知道王一博和这么普通甚至还……的自己谈恋爱的话，也许会瞧不起王一博，还有背后传来传去的流言蜚语……
“地下情？我喜欢你，你喜欢我，这很正常。没什么好自卑和羞耻的。”王一博开解他，现在社会对同性恋包容度很高，他可以不用担心。
肖战却摇摇头，“我条件不好，如果别人知道我们谈恋爱可能会说你眼光差，或者说你花钱包养我。我不想他们这么说你。你明明这么好。”
王一博愣了一下，心中翻腾千万，最后轻笑一声，他用手指戳了戳肖战的脑门，有些好奇这小脑袋瓜都受了什么毒害，脑补出一堆这些事。“原生条件自己又没办法选择，相反你这么上进，我一眼就挑中你 眼光是好的不行，好吧。”
“可是你是公司大老板，我只是一个外卖员。太太……”肖战抓耳挠腮实在没想出什么形容词。
“那肖肖想不想站得高一点？”王一博循循善诱一般缓缓抛出自己的最终目的。肖战显然没太懂，睁着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王一博随言解释道：“你是想说，我是大老板，你是外卖员，我们两谈恋爱社会地位不相符合吗？”
肖战重重点头，表示赞同。他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手指相互扣着，很是紧张。
“那你想不想做其他的，不做外卖员了。如果你觉得外卖员不好的话。”王一博不敢说的太绝对，他小心翼翼的在肖战接受范围里试探着。
“我，我也没有觉得送外卖不好，做外卖员没什么要求也不要什么文凭，送多少挣多少，挺好的。”肖战巴巴数着做外卖的好处，他也是吃这份饭的，这几年都是靠送外卖过来的，他没有看不起这份职业，反而很感激这份要求不高的职业让他能谋生，能在S市有自己的一个小屋。
王一博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答，肖战很知足，这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那你有没有想过找个文凭，成人大学或者职校这类。”王一博没有第一时间说让肖战读书，他先打探了一下肖战对读书的想法。
肖战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他不太敢说他找过，但是人家学校说最低文化程度也是初中，他这个连小学毕业证都没有的，人家怎么招嘛。“就，人家说要初中起步。”肖战脸红了一片，“而且要住学校里面，全寄宿的，不行的我还要继续挣钱，然后就没有考虑了。后面外卖送多了，一个月也有一万多收入感觉很好啦，就没有再考虑了。”肖战诚实的倒干净心里的豆子，想他这样没有文凭的能一个月挣一万多已经很好了，辛苦是辛苦了一点，但他很满足了。
“如果让你读高中，然后去高考呢？”王一博的话就像是平地雷，炸得肖战脑子一片白。
肖战先是惊讶，怎么可能他还能读高中，学籍都不一定在了。就算参加高考也只能是成人高考而已，高考那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别人十年磨一剑的寒窗苦读都不一定能考上个好大学，他这样的，别说半桶水的文化知识了，就连一瓢水也没有啊，他怎么去考嘛，还浪费高考报名费。
王一博看着肖战脸色变化，他接着说道：“老话不是说吗，学习改变命运，高考成就未来。肖肖你可以去试试。”
肖战没应他，王一博咳了一声，又道：“我跟你说过吗，我读书的时候很叛逆，不爱学习。小学初中基本上都是班里面的倒数，成绩很差，脾气也差。所有的老师都不喜欢我，都以为我以后肯定没有什么大出息。”
“那后来呢？”肖战一听这个就愿意搭理王一博了。王一博只好又接着说，“然后，我父亲做了璟哥爸爸的保镖，我就住到了程家大宅里，学校也转到璟哥的学校。第一次拿考试成绩单回去的时候，璟哥一脸恨铁不成钢，程伯伯也安慰我没关系。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关心我的学习成绩的。但是那时候叛逆嘛，就是拧巴倔驴脾气，越期望的事情越是不想做。”
王一博脸上浮现一层淡淡的对中二期自己的不好意思，他叹了一口气，“后面璟哥跟我谈了一回，我也想开了。读书考试这些都是自己的，我想给自己搏一个好前程，就要先充实自己，至少把考试考好。后面啃了两年书才慢慢跟上班里进度，勉强考了重点高中。”
“我以前叛逆，以为父亲会因为这个而头疼，或者关心我。不好好学习打架被叫家长，但是父亲从来没有来过学校，也从来没有关心过我。后面我也想明白了，父亲于我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学习对我来说才是重要的，学到了就是我的，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就像学位证，印着我的名字，永远都不会骗我。”
王一博回忆往昔，以为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但是他低估了他的心理阴影，说着说着他的脸色逐渐苍白，原本就淡淡的唇色更是尽退。
“我也不会骗你！”肖战昂着脖子高喊道，他抓着王一博的手真切的保证道：“我也不会骗你的。”
王一博陡然从情绪里脱离出来，他勉强哑笑一声，“我是想劝你读书，不是让你别骗我的。”
肖战嘬喏着不敢应声，读书是他内心深处一直的渴望，但是他有更现实的赚钱的需要。“读书我我可以多买一点书来看的。”肖战打着马虎眼回避不谈。
“肖战，来看着我。我可以弄好你的学籍让你正常的读高中，正常的参加高考，你可以学画画，也可以不学。我可以请家教补习，或者我给你补习保证你跟得上下一届高三的水平。我会安顿好外婆的生活，保证外婆在老屋修缮期间的生活质量，也会安排外婆的体检和治疗。肖战只要你想读，我们就可以读。”王一博按着肖战的肩膀让他抬头看自己，他现在有能力有权力能做到这些，只需要肖战点个头。
肖战白着一张脸虚虚的摇头，他不能这样，“我我不能。我不想依赖着你生活。”要他接受王一博为他安排一切，依靠着王一博生活就是一寸一寸打碎他的脊骨。
嘟嘴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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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循循和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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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问答：肖肖会答应读高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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